P.S.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
by 卡米
*”P.S.我愛妳”AU
在Coulson興致勃勃的遞上一箱被捐去史密尼森博物館的私人物品時,Steve再次陷入了回憶,無論他已經被解凍了有好一陣子,但他仍覺得不過昨天才剛發生而已。 他抱著箱子回到了神盾局分配給他的宿舍,坐在那張對他而言稍小的沙發椅上。在許久的沉思之後,Steve總算總算決定把紙箱打開。但說實在的,裡面沒什麼東西,不外乎就是基本的軍旅配備和幾本素描本。 Steve拿出其中的一本素描本,突然幾個信封如當年與Bucky攔截火車那日的雪花紛飛,一一落到了地毯上;先是一楞,但隨後Steve半跪到地上將它們拾起,仔細一數,一共有12封。 信封上的屬名是「To Punk」,而筆跡是那麼眼熟,「是Bucky的,怎麼會……」 Steve照著寫在信封上面的順序打開了第一封信: 「To Steve: 不要鍛鍊過久啦,有多少人忌妒你的身材,再這樣下去美國隊長就要變健美先生囉!而且Howard說你的制服那麼耗材,再這樣下去布料可是會來不及送上前線的,我們可不想見到美國隊長一絲不掛的上戰場,那可太便宜我們的敵人了! 對了,偶而也嘗點那些護士小姐們偷渡進來的小點心吧,隊上大家還在用撲克牌賭剩下的最後一塊小點心歸誰呢!不過,你應該猜到了吧。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神盾局的特工們有好一陣子沒再見到在訓練中心汗水淋漓的美國隊長了。而Steve,他一次次地來到Bucky的墓前向他說起哪條街上出現了大排長龍的熱門美食店。 *** 在紐約大戰時,Steve惱怒的從那件有點可笑的制服裡抽出了第二封信: 「To Steve: 把你的硬脾氣稍微放緩點吧,我還記得Rogers夫人每次都偷偷向我問過,她希望你能在學校多點朋友,當然啦,我可是努力過了,還記的嗎?就是隔壁班那幾個被你揍得滿臉鼻血的傢伙,不過那幾個人確實欠扁,嗯……不得不說你看人的眼光是比我好多了,但重點是,你還是要改一下脾氣,別忘了。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Steve深吸一口氣,突然開始覺得身上這件制服也不是那麼可笑了。 *** 一次慘烈的神盾局任務讓Steve晚了整整兩個禮拜才回到公寓拆開Bucky的第3封信: 「To Steve: 希望你能顧好自己的背後,不是每個敵人都是傻傻的朝那塊盾牌攻擊,你拿著個靶子,又穿得像個靶子,我真是每次都被你嚇得一身冷汗,幸虧敵人都覺得只要靠近你半米就會因為美堅利合國的偉大神力而自動倒下,不然你早就變成蜂窩了,偶爾也練練槍或近身戰吧,Punk。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Natasha很驚訝那個總是覺得盾牌無敵的Steve居然向她問起大腿絞殺的訣竅是什麼。 *** 夜半時候,Steve再一次的從惡夢驚醒,火車、白雪、Bucky的慘叫……他實在無法躺回床上去,於是他拆開本來要在周末看的第4封信: 「To Steve: 你有做過噩夢嗎?那個實驗……我不知道會不會讓你有什麼後遺症,頭痛、噁心、痠痛……或是向那個把臉皮扯下來的傢伙,再次想到我還是覺得恐怖得要命,我無數次的對你是成功的那個感到慶幸……不過,只要你現在能活蹦亂竄的我就放心了,這是唯一能讓我安心的事了,總之夜晚的涼風不會總是刺骨的,如果你走進夜晚,那你會明白的。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Steve在紐約的夜空下,他感覺到夜風就如一隻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靠著他平撫下Steve因為惡夢狂跳不止的心,耳邊彷彿還有Bucky的悄聲慰問。 *** 這是第一次Steve收到了需要去神盾局追悼會的信函,之前的秘密任務損失了多少新血幹員,而他們的親人卻只能以無聲的淚來追念他們死去的家人,一想到這裡,Steve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想到了Bucky,那時他根本沒有心力去悲傷,而他現在則是讓自己以為不會感到悲傷,可是他到底能自欺欺人多久呢,Steve顫抖著手打開了第5封信: 「To Steve: 今天我們經過了間荒廢的農舍,屋主和他的家人希望是有順利離開了,至少我是這麼期望的,戰爭很殘酷,想想上禮拜才加入的年輕小子─Sean,他才不過十七歲,不久前他才給我看了他家人的照片,他有一個才滿月的弟弟,當他的家人接到惡耗時,他年幼的弟弟不會記得他了……天啊,我不該這麼多愁善感的,等等弟兄們又要嘲笑我一番……但只要我還記得他,他就不是一顆子彈就能輕易取走的普通人,而是存續在我們記憶中的家人。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在追悼會上,Steve穿著一身黑西裝站在離人群一段距離的地方,誓言他不會忘記在生命中出席的每一個人,特別是Bucky,他會一直在心裡空出最大的位子讓Bucky永存。 *** 周圍的槍聲沒有停歇下來過,Steve還在等著通訊器傳來下個指示,他對於這些火力強大的恐怖分子已經深感無力,Natasha不知道跑進哪條密道裡去說等她得指示再動身,那第6封信早該在昆機上就開來看的,但現在看來也是不錯的時機,出乎意料的,裡面不是一張完整的信紙,而是一塊只能稱上是碎紙的紙片: 「Punk: 我在泥地上窩了有快二十個小時了,現在連軍營裡的木箱都是我心裡排行前三的床鋪,但我就是狠不下心對你發一頓火,你這個滿是傻氣的美國隊長,你居然直奔納粹老巢而且只拿了盾牌,而我只能窩在這破地方等你的『好消息』?等你完好無缺的回來,我肯定會氣瘋的,Steve‧從不知道逃走的布魯克林傻小子‧Rogers。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今晚這批火力強大的恐怖分子不會知道,他們將會被帶著微笑的美國隊長打到叫苦連天,而對方只是笑著說:「I can do this all day.」 *** 在外面煙火綻放,普天同慶的今天,Steve在復仇者聯盟的同事們對他唱起美國國歌時才想起來是他的生日,這讓Steve決定拆開第7封信作為自己慶祝生日的一部份: 「To Steve: The Star Spangled Man with a Plan! 開玩笑的,我知道每次你一聽到這歌的調調就反射性地哼起來─你一定不知道我會聽到吧,真可惜沒機會看你的表演,看你能舉著坐著姑娘的摩托車,那可真是太驚人了!你的那些剪報我還自己偷留了好幾張,不過你永遠都不會猜到我藏在哪兒的。 當然,生日快樂Steve,這才是我要說的。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Happy Birthday」 *** 當Steve打開第8封信時,那是個意外,他沒想到信會落到地上,而且還被Clint撿到,最後還在復仇者聯盟眾人的慫恿下打開了它。 「天啊,Cap,我不知道你有蒐集自己照片的癖好。」 「Jarvis,再幫我找幾張這種剪報讓我的藍色星期一染上笑聲。」 Steve看著手裡得一疊剪報簡直要原地自燃,他果然猜不到Bucky會把剪報藏在這裡。 一直站在旁邊的Natasha瞥了眼Steve手中的照片,抽出其中一張放到了最上面,示意讓Steve看看。 「恭喜你找到了,Steve。 P.S. Surprise!!」 *** 在逃過Natasha第N次想把他介紹給隔壁部門的Sandra還是Amy後,Steve心力交瘁的打開了第9封信: 「To Stevie: 那些數不清的情書要塞爆軍營唯一的信箱了!抱歉,今天覺得一陣心煩氣躁,不是說那些情書弄得大夥們不高興,是說我不想傷那些姑娘的心,你總是在想法子要結束戰爭,只是你總是要找個姑娘結 享受人生,或許我們該在搞個雙人約會什麼的,當然這次我應該是被甩下的那個了,我想說要是你和我 好好把握住機會呀兄弟。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第二天,Steve又再一次拒絕了情報部門不知道名字叫什麼的女孩,說他對於晚上一起共進晚餐,他更喜歡用唱片機放音樂獨自一個人享受。 *** Steve自上次之後就不想打開第10封信,信的數量不會增加,因為寫信的人不在了,但他又是那麼想看看Bucky的信,聽聽透過字裡行間Bucky的聲音: 「Dear Steve: 我常看著星空想著戰爭到底什麼結束,不知道Rebecca還好嗎?斜對角的那家麵包店還有沒有開著?我恨透午餐肉跟乾巴巴的軍糧了,戰場上的生離死別我也快受夠了,但仔細一想我們還真他媽的幸運,還能坐在火堆旁聊聊天、哼哼小調,最重要的是我們還活著啊,你還活著Steve,我們會打贏這場仗的,然後回到布魯克林去,一定可以的。 P.S. 找一個你愛的人而且也愛你的人」 Steve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稱的上是幸運,他還活著,也回到布魯克林看過,每餐不再是令人作嘔的軍糧,只是少了Bucky,他不知道幸運該怎麼去定義。 *** 十二月了,Steve決定在這歡樂佳節拆開第11封信,只剩一封了,Steve在拆信時腦中不停回響著這句話,但無論如何,他還是要接受Bucky快要從他生活中消失的事實,但現在他只想和Bucky的信度過這個聖誕節: 「Dear Stevie: 我好想念最後一次在布魯克林的聖誕節,那時候我們還在槲寄生的旁邊,你還圍著我媽織給你的圍巾,我看著你 無論如何我都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別再去做傻事,總之我想說的是 回到布魯克林時我媽送你的那條圍巾大概只能當小手帕了,最後就是……聖誕快樂Steve。 P.S.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我」 這一次,Steve低下頭吻上了那句「P.S.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無聲地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希望聖誕節的奇蹟能讓名字的主人也能聽見並感受到這個吻。 而奇蹟發生的令他措手不及。 「Bucky?」 「Who the hell is Bucky?」 *** 在與Thanos的大戰結束後,Steve將無限寶石一一歸還原來時空後,以一時老態龍鍾的模樣出現在Bucky和Steve的面前,把盾牌交給了Sam,只不過血清似乎運作得比出乎大家意料的還要好,不消一個月,Steve又回復成年輕旺盛的模樣,這讓Sam先是吃驚後是一副「被坑了」的表情,無奈的表示根據勞基法該榮退的人就好好享受生活吧。 Steve和Bucky對看一眼後,只是笑著牽起了彼此的手,金色的對戒在兩人幸福的笑容中閃耀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 「其實我一直都沒打開最後一封信。」Steve在復仇者聯盟的基地殘骸中翻找著還有沒有殘留的任何東西,但不幸的是他的房間正好是槍林彈雨的集中區。 「幹嘛不打開來看看呢?都是要寫給你的嘛,而且我還以為以你的『耐性』你一定在剛看到後通通拆來看了。」在講到「耐性」時,Bucky還刻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弄得Steve臉上一熱,想到昨晚被他扔到地上那些扣子和拉鏈完好的破布,那可不是他沒耐心的證據。 「只是那時候我在橋上遇見了你,我就知道,最後那封信我不用拆來看了。」 Seve停下翻找的動作,直直看向靠在斷垣殘壁上的Bucky。 「因為我想要你親口說那封信的內容給我聽。」 Bucky露出無奈的笑容:「我怎麼還會記得呢……」但Steve的目光一直沒離開Bucky,讓Bucky不禁想沉溺在那片帶抹綠的汪洋中……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嗎?」「在你寫第1封信之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是用猜的,Bucky。」Steve走上前環抱住Bucky:「P.S. 找一個我愛的人而且也愛我的人,除了你,不會有別人了。」 「我愛你,Steve」「我也是,Bucky」 END 後記—-- 沒想到有可以打後記的一天(感動,人生意義上的第一篇同人文就獻給了stucky。 這篇文的發想是來自於”P.S. 我愛你”,大概是在2017的時候想到的,但礙於懶癌www就只是記下來而沒真的動筆。 看完復四,大概就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吧~Bucky還會有接下來的旅程,而無論如何,隊長一直都會是他的一部份(就像Bucky是我心中很重要的一部份 希望未來的影集和之後的電影能讓我們繼續期待Bucky的表現^^ |